醋制附子

【酒茨】分手快乐(二)

现代

先分手,再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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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之后双方肯定都不愉快,这点酒吞顶清楚。而分手必须得要一个人提出来这点酒吞也明白,所以酒吞先提出了分手,那个傻茨木可能一辈子也说不出这几个简单的字。

 

       然而出乎茨木的意料,酒吞再没有去过阴阳寮酒吧。酒吞面容一如往常拧着眉处理公司的业务,一如自己的作风一针见血地提出合同的问题。

 

       这段时间他办公室的电话几乎没怎么停过,大江山公司近来年逐渐步入正轨,接下来了几个大项目,酒吞忙得没有时间。

 

       客户需要应酬,酒吞推辞不下,说得多了总让客户觉得面子下不来。以前喝酒没有顾虑,酒量不错的酒吞也会醉到需要打电话给茨木让他来接他。

 

       现在酒吞能够在酒桌上控制住饮酒的量,过于的酒吞会设法拒绝,酒吞要保证自己在酒局的最后能够保持理智。

 

       失去理智的感觉并不是很妙,酒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只有理智的人才能看透本质,牢牢把握住机会,果断下手,才能抓住自己最想要的。

 

       而酒吞也发现在心头,茨木确成了一个不定数,成了自己难以掌控的,若即若离,又无时不在撩拨自己的那根弦,猫爪子似的轻轻地挠,像那头白毛凑在了胳膊上激起的鸡皮疙瘩。

 

        刚刚摆脱了客户从酒桌上下来,酒吞身上的酒气还没有散,开着窗子风吹得头脑又清明了几分,酒吞理智地减慢了车速,甚至还绕开了交警,他能开车但自己身上的酒气并不能证明。

 

       时而清醒又迷迷糊糊,待进了屋子,酒吞拍开了全部的灯,被光晃了眼,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现在在茨木的房子里。

 

       酒吞发现自己居然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刷卡进了电梯到了11楼——茨木的家,而且已经用钥匙开了门,这样真不让人愉快,酒吞适应灯光地眯了眯眼。

 

       没有任何声响,明显茨木不在家,酒吞立了在玄关,没有换鞋,是因为鞋柜里酒吞深蓝色的家居鞋已经不在了——茨木已经把它们收拾起来了,酒吞看着那些箱子。

 

       没关系,酒吞有些无所谓的撇了撇头,做完了这个动作之后酒吞又觉得撇头的自己蠢爆了。

 

       以往至此,他们生活得各自独立又如胶似漆,他们用自己的工作积蓄各买了房在不同的地方,彼此都拥有对方房子的钥匙,分手后茨木没来得把钥匙给酒吞,酒吞也没有时间。

 

       相比酒吞,茨木赚的少了些,茨木从来量力而行,不过分追求自己目前还达不到的东西,所以茨木的这所小房子只一室一厅,房子打通了倒显得宽敞了许多,小且有味道,满满的都是两个人的生活痕迹。

 

       酒吞的房子大却空,除了那一面墙的酒和收集癖的酒吞收藏的玻璃杯子之外,其他的一切好像都是供观看的样板房,看起来温暖,实际冰冷坚硬。

 

       光是站在酒吞的房子里,就感觉有些透不过气,茨木这样对青行灯说,所以茨木不爱到酒吞的房子里去。

 

       在他们无数次争吵中,也无数次提到了这个,茨木坚持想住在小房子里,酒吞则觉得两个人应该享受一下大房子,少数的几次在大房子里过的夜都是以两个人的不愉快作为结局。

 

       每每如此酒吞就特别想念以前,那时候他们才从学校毕业刚刚实习,没有什么积蓄还买不起房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租在一间不足30平的单间里,放下了一张床便无从下脚,但那个时候才是真真的拥抱到了对方。

 

       酒吞穿着茨木的鞋就直接进去了,他们俩的脚的码数是一样的。如果茨木还没有把酒吞的东西都收拾了,可以看到鞋柜里的风格迥异的鞋都是一样大小。

 

       酒吞的鞋是各种纹路设计好看的皮鞋,茨木穿不惯这种鞋又懒得保养,有正式场合就随便蹬双酒吞的,酒吞看着茨木这样随便穿他的鞋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张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抱住茨木一个劲地撸那头白毛。

 

       穿着茨木的家居鞋的酒吞在房子里转了转,想从酒柜上取一支酒下来过过喉咙。酒吞对酒味道的好坏有种与生俱来的挑剔感,酒桌上的酒酒吞平时是瞧不上的。

 

       柜子果然也是空的,酒吞毫不意外的表情,他从被茨木仔细地贴了易碎品的箱子里摸出来一瓶酒和两个杯子还有一个醒酒器。酒吞把酒沿着醒酒器长长的瓶颈往里倒,然后酒吞趴在桌子上等这瓶酒醒好,酒吞透过窗子看到了外面。

 

       房子里面亮堂堂的,外面的天却愈发地黑,黑压压的,就像刚刚又重重压在头顶上,空气里头的湿气粘稠到近乎凝固,外面淅淅沥沥地掉着些小雨,黑云越来越低。

 

       “咔”门锁兀地响了一声,酒吞举起杯子抿着酒盯向门,天空突然一闪,一瞬间亮堂又一瞬间归于黑暗,耳边缓缓滚来一声,临到了头闷闷又尖锐地划破了房子里凝固的空气,门被推开的时候,“啪”是电闸跳了的声音,整个房子一下子也融到了现下云一般的黑暗。

 

       而现下的天空下的雨不再似方才,这雨听了刚才那声雷似乎也带着某种气势,汹汹地往下砸。和着风砸到了窗玻璃上,啪嗒啪嗒,像是在催促。

 

       突如其来的黑让酒吞毫无准备就陷入了短暂的失明,酒吞现在一下子没有办法看清楚,但是暂时的失明让酒吞的听觉变得敏锐,酒吞听见有个人有些潮湿的光着脚嗒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眨了眨眼睛,酒吞逐渐适应了黑暗能够看清楚有一双金瞳,酒吞冷静地盯着那双眼睛,张了张嘴,喝下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外面又是一道闪电,给了房子里一点暂时的光明。

 

       一道转瞬的光足够让酒吞看清楚了,是茨木。茨木衣服湿到有些皱的粘在身上,裤腿甚至在往下滴水,茨木瞧向酒吞,酒吞望着茨木,两个人相对却都没有说话,酒吞眼角有些弯的对着茨木。

 

    “咳!”听到此声,酒吞收起来笑脸,不太妙有些担忧的皱眉。那声音似乎是带着肺里的痰又带着干渴喉咙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呼吸声,这家伙淋着雨回来的。

 

       “挚友,呵呵,真是好久不见啊。”茨木声音沙哑地缓缓说道,说完又是猛地一通咳。咳到最后直接就倒下去一样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酒吞见状只管上前,一下子酒吞丢掉了他自持的冷静,也不管什么早就分手该有什么忌讳,径直脱光了茨木的湿衣服,一把把茨木抱上了床。酒吞额头抵着额头来测量体温,眼睛盯着因为难受而深深皱着眉的茨木,酒吞嘴角难受的向下撇了一下。

 

       现下停了电,虽然酒吞已经通知了物业,物业下达了台风通知,也说明了停电的状况现在暂时无法整修,需要等到这台风离开。

 

       看着嘴唇有些发紫正瑟瑟发抖的茨木,酒吞不由得再抱紧了些,要把茨木揉进自己身体才好些。可惜单纯的体表接触和略显单薄的被子并不能再给予茨木更多的温暖,茨木忍不住环住身边的酒吞,嘴唇难受得抿成了一条直线五官几乎皱到了一起,睡觉迷迷糊糊,时不时又起来猛咳一阵。

 

      这样不行,酒吞边紧抱着茨木边看了看旁边,酒吞起身去拿了一瓶高度数白酒,顺便在柜子里找了一块毛巾,倒了些酒下去给茨木擦身,这样茨木能够暖和一点。

 

       茨木早就被酒吞脱光了,现在揭开了被子,身体就这样坦诚的露了出来。茨木的身体还留下了以前爱运动而练出的一身的肌肉,不是用力过猛一样夸张的肌肉,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这样的身体酒吞见过无数次,每一寸酒吞都曾细细抚摸过,现下酒吞也在用毛巾一寸一寸地擦过。酒擦身用的力气不算轻,毕竟摩擦才能产生热,所以酒吞擦过的地方变得红红一片。

 

       而当酒吞在擦拭胸口掠过乳·首的时候,“额嗯……”茨木哼了一声,那声哼最后有些愉悦而略微上扬的声调,毫不犹豫的挠了一下酒吞的理智之弦,酒吞正在熟练仔细擦拭的手顿了顿,因裆部不适而调整了一下姿势,酒吞又接着往下擦。

 

       把茨木擦热起来了之后,担心茨木之后还是怕冷,酒吞喝下了几杯高度数白酒以提高一些体温,上床搂住茨木。

 

       他们上次这样在床上就单纯抱着不干其他事的时候是很远以前的事了,久到酒吞记忆模糊,但酒吞能够回忆起当时鼻尖缭绕的味道。

 

       有些过往回忆起来的时候,可能淡忘了当时事情发生的缘由,结果。唯一深刻的就是当时最开心的时候闻到的味道,它成为了那段过往的烙印,被称为“嗅觉记忆”。

 

       凭嗅觉来记忆的过往比用大脑记的浅,浅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记住了,浅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回忆,猝不及防配合着味道凶猛地侵袭,洪水猛兽一样拉住了酒吞,酒吞睁着眼定定地窗外被砸成水花的雨滴,就这样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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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终于在七夕给发出来了

话说七夕写分手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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